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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看他。


似乎被我突然停下的動作所驚嚇,阿爾弗雷德躲在門邊的身子縮了縮,一臉做著什麼壞事被逮個正著的樣子。


「有什麼事呢?」
我勾起微笑不再說話,倒是阿爾弗雷德微啟著唇想說什麼,那雙無論何時都飽含水分的藍眼此時直視著我並閃爍著更甚於先前的光芒。


「好、好厲害!」 阿爾弗雷德仿佛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般終於開口,一雙手甚至捏成了拳頭。
「嗯——」我偏著頭想了想。 「小提琴?」

他使勁的點著頭。
「是嗎?」我又是笑。 「謝謝你的誇獎——」



我原想等他離開後再繼續練習,但阿爾弗雷德只是站在門外,似乎沒有離去的想法。
我們兩人維持一段時間不長的無言對視、以及在我注意到他那異常熱切的表情後我才明白了他的期待。


「進來吧。」
「作為新的家庭成員,我們得好好聊一聊對吧?」


回應我的是個出奇燦爛的笑容。



有別於昨晚一言不發的內斂模樣,阿爾弗雷德這會兒在琴室裡到處閑逛,好奇的盯著每樣東西看,時不時的發出像是驚嘆的咕噥。


「你喜歡樂器嗎?」我在阿爾弗雷德伸出手指試圖按壓某個鋼琴鍵時問。
「嗯!」鋼琴連續發出了幾個不規則的單音,他笑著點頭:
「喜歡鋼琴!」

「以前的家裡也有呢,但是我們不再去了。」 他的眼底藏不住落寞,那雙湛藍一時有些黯淡。


阿爾弗雷德的話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午餐時那股無法掌控的疑惑又襲了上來,並且有更加惱人的趨勢。
直接尋問阿爾弗雷德我想絕對省事的多,但成堆的疑問才要開口我便止住了聲——



我怎麼能保證阿爾弗雷德說的都是真的呢?


他看起來是個聰慧靈巧——說的直接點就是狡猾——的家伙,何況他那令人不解、似乎有著隱情的母親或許囑咐過阿爾弗雷德什麼能被提及與不能被提及的也說不定。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麼嗎?」阿爾弗雷德摸摸自己的臉頰。他坐上略高的鋼琴椅,懸空的雙腳晃啊晃的。

「啊啊,沒什麼。」我將視線自他的雙眼移開——事實上我有自信能盯著這對藍眼一整天也絲毫不會感到厭倦——隨意的看向一片銀白的窗外。



外頭天色逐漸昏暗,太陽一定是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落下了。



——不要緊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來認識我新的兄弟。我淺淺笑著。



「哥哥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啊。」阿爾弗雷德嘟囔。



(哥哥。)



我眨了眨眼。 「你說什麼?」錯覺般的耳鳴與一瞬間的頭痛使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能叫你哥哥嗎,雖然挺怪的。」阿爾仰視著我,小小的下巴與纖細的脖子因為伸展而成了個能被稱為美麗的曲線。


我的笑意更深。些微的暈眩使我伸手悄悄的扶住一旁的鋼琴。



--片段構成的記憶被編織成網。一張細密而牢固的網。


分分秒秒都將我捆綁窒息的網。



「確實挺怪的,叫我伊凡就行了。阿爾。」


阿爾弗雷德眯起眼勾著一個滿意的笑容。玩鬧般的不斷叫著我的名字。我只是微笑不語。



太礙眼了。



「阿爾,你喜歡什麼曲子呢?」我再度拿起琴弓與提琴。 「只拉給你聽喔。」
「真的嗎?太棒了!」

直到那如天空與大海般澄澈的雙瞳再度包圍我時,我才第一次認知到了這種矛盾。



厭惡卻又令我無法忽視。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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