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頭痛的要命。 我將手伸出棉被外,意料中的摸到已經被放置在枕頭旁的眼鏡。 戴上眼鏡後我撐起身體坐著,接過遞來的玻璃杯。 先前那個面無表情的傢伙正愧疚的看著我。 「......馬克西姆?」我將杯裡的水一口氣喝完,雖然減緩了喉嚨的疼痛但說起話來還是有點沙啞。 「嗯。」馬克西姆點點頭,他的衣著整齊,並圍上了伊凡那條剛才被圖格涅夫扔在床下的圍巾。 我挪了挪我的屁股,稍早的不適感已經消去大半,看來馬克西姆幫我清理乾淨了。 「......真的很抱歉。」那雙紫色眼睛裡的歉意簡直快要滿了出來,馬克西姆伸手覆住我的。 「哈哈哈――」我咧嘴笑著。 「Hero我強壯的很,他根本傷不到我!」 「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反捅過他――」 馬克西姆還是一臉哀愁,他握住我的手,輕柔的吻過我的手背與每一根手指,既虔誠又神聖的宛如進行著什麼儀式。 「我阻止不了他。對不起。」 第一次見到馬克西姆是在我跟圖格涅夫又一次扭打下的性愛結束後。 一開始我以為是伊凡恢復正常了,但他眼裡的愧疚與無能為力又使我感到不太對勁。 伊凡才沒有這種表情,他可從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伊凡......?」我出聲詢問,看樣子也不是圖格涅夫那虐待狂,更多的疑惑塞滿了我的腦袋。 所以當馬克西姆突然抱住我時我才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阻止不了他。對不起......」 好一段時間裡這個不是伊凡也不是圖格涅夫的傢伙只是緊緊擁住我,安慰小孩般一遍一遍的撫著我的背,不停重複著他嘴裡的道歉。 「我沒事......」我還愣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所指的應該是圖格涅夫,但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長久下來我明白圖格涅夫沒有真的要殺了我,而受到的頂多是些皮肉傷,因此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伊凡的新人格要如此的感到虧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我,還有他看著我時那心痛的眼神――就好像我歷經的不是一場痛苦與快.感並存的性愛,而是被圖格涅夫砍去一兩隻手腳那樣。 後來我才知道他叫做馬克西姆,是既圖格涅夫後,伊凡第二個分裂的人格。 馬克西姆會在我與圖格涅夫互毆、做愛、或是互毆再做愛後出現,總是帶著歉意與柔軟的態度,收拾我們留下的殘局。 馬克西姆與圖格涅夫的性格完美的走向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圖格涅夫先前有多殘暴、馬克西姆事後就有多卑微。 但除了莫名的歉疚之外,馬克西姆的一切都十分美好。 馬克西姆睿智、溫柔、進退得宜,就連說話的語調也比起許多人柔和――如果圖格涅夫是伊万惡的放大、那馬克西姆肯定是乖巧安份版的伊凡·布拉金斯基。 看著馬克西姆又擺著與第一次出現時同樣的神情,我忍不住微笑著。 「怎麼了嗎?」他的唇離開我的小指,並將我的手放了下來。 「嘿,馬克西姆,要不要做?」我咯咯笑。 「我在你上面也行喔。」 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在斯拉夫血統的白皙肌膚上更為明顯。 「阿爾......你在說什麼......」他不安的低下頭,手指來回絞著圍巾的尾段。 「我想和你上床。」這種絕不會出現在伊凡身上的反應不管看幾次都很有趣。 「......你需要休息。」 「那我休息完後就來做吧,你可別消失喔。」 紅暈已經擴散到他的耳根了。 「我去弄點吃的......」 馬克西姆突然站了起來,快步的離開房間。 「謝啦!我要吃漢堡!」我愉快的朝門外喊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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